莫非真的悖论?那可不。月明星稀……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再怎么掂量,硬是个选择问题,绝非能力所限。我就会几种方言,但没学会四川话;而她潇洒操演河南话,四川话。称SU本、指书,说CI饭、不说QI饭,这都背离武汉话,只能在上海话里找到依据。
我从小到大,也面对没谱的语言。上小学,遇东北迁过来的国防厂环境,老师谆谆教导:“……团结友爱,不打银马银”,指代:别打人骂人。我就是不乐意学。可是“我国人民……”,却被长期说成是‘我果人民’。直到有一天,广播传来朗诵列宁著作:《国家与革命》……我一听,啊?不是‘果家’呀?结果我的国语从此就闻错、知改了。
语言环境谁能标准呢?只不过、我唯一只认‘择优汰劣’正理,而她,可能学方言时讲纯正;学国语时,则容易受上海人洋气、时髦的影响;满足于似是而非,结果‘昏鸦三匝迷枯树,回雁兼程溯旧踪’了。
洗碗还怪些。通常人皆厌恶之!俺家却出格,她总不让我洗,我偏伺机争抢着洗。我怕她浪费。我竭诚努力仅用她十分之一耗水量!同时我坚决排斥她的家传惯性:喜欢将碗一摞摞套合起来,再洗。
“哎,你为什么特喜欢先污染,后清洗?”“这——莫事哩?我一哈就洗了!”
……“你再一哈子洗了?也是首先、污染得面面俱到,然后才洗呀!……”
这岂不等于、贼已走远,你才大喊有小偷!
客人饿肚子出了村,你才嚷嚷你的包子全蒸熟啦!?
扯不完的皮。我坚决主张,各自分别运抵水池。洗碗最难的是外层污染嘛,里面相对好洗。再说,外面是人为、硬贴的、后续沾染的污染,为什么嗜好‘秒’加一直莫须有的污染,然后才发扬自己炫技般的洗碗高招呢?
她自有信念如山。“你根本就不晓得,我这淘米水没有化不干净的油污!……”
“你淘米水就算天下第一洗洁精,但直奔碗的内层、为什么就不是天然最优方案?!”
什么思辨?什么切中要害?我撼不动她信念中的水泥。南辕北辙寓言,绝非杜撰。
我每天起来,势必排查地雷一般、称重。心惊肉跳啊,大呼小叫。套着心理绳索吃饭,食物禁忌、年年扩张地盘。依然像海潮淹没沿海岛屿!……她也称重。
“哎,凑个莫热闹?我肥猪哼哼、你瘦猪为么思、也哼哼?莫跟我争沙?!”
时间长了,她最终免于多事了。我现任的称,多达三个。武汉的玻璃圆盘黑屏秤,不算在内。机械秤、屏幕已灰蒙蒙。电子秤,白边、绿面、白亮数字屏。最优电子秤,是黑玉样底子,彩虹数字屏。那是今年糟蹋我的老朋友、用来给1700元效果绝望、反增肥一斤的“减肥饼”做嫁妆的电子秤。
电子秤、就爱千方百计跑电漏电。喜欢没用多久,便‘再衰、三竭’。白绿电子秤,性喜撒谎!不要脸小贱人!瞎口供?问一遍,一说辞,问两遍,俩说辞!害我憋尿熬时间。总须保持正常水分、再称吧?人体真实的净重,本自带水分?
叵耐斯秤、瞎偷懒,擅磨蹭、绝不利飒!你等它归零?耐心起茧子!眼巴巴归了零?又口供纷呈,前说后改。终于“去掉最高值,去掉最低值”,才选好两次接近数字;记录在案,笔记本写下79几几?80几几?
贼配军,前天耍把戏死守L0?噢,一问、没电了。买来硬币亮的电池,嵌不进去!到处打听,居然充电式的!
事先我就有预感。手机里反复追问:
“……明天就带来?也得注意防止误事……哎、你听我说完行不行?!那个黑玉的秤,你不见得天天称呀?得防止它也没电了!……”唉。话音未落,她早不耐烦听啦……
称取了回来。她蛮有功!翌日晨,我一称、黑屏一片,毫无口供!果不其然,我的预感成真。你们在学区房,凭什么随时确保有电?现在没脾气误了事。
那我就仰仗灰蒙蒙屏幕、机械秤吧。咦?原位置、没影啦?沙发、桌子、茶几……下?一律空空如也!憋尿近半小时。门开了。“如茵,你把我的机械秤哩?”
“在呀?”“在哪里沙?”
不做声的、转身楼道踅摸?取回了机械秤。
“哎,不关你事,糟蹋我干莫事?!”这一口气一佛出世、一佛升天。
“我总得浇花呀?你放的花盆后面角落,我淋了水莫办?”
“哎呀,你哪怕用脚拨拉,也滑入茶几下面呀?多少年都惯例呀!为么斯舍近求远、坑我?一辈子也不拿称到外边!未必一生喜欢害人?!”
精诚……就好这一口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