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有一篇伤感的美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么,有些人走了,你自不必去追。
因为,该回的他自会回来;要走的,你追也追不上。
第一次离家时10岁,一个人到离家10里地的乡小住读,自己煮饭吃自己铺床睡;
第二次离家时13岁,哥哥送了去离家40公里的县中学,吃学校的食堂自己铺床睡。
两次离家的情景已经模糊,只记得一些不好的回忆,竟把必定会有的美好都忘记了。
第三次离家时20岁,倒还有些记得的。
因为成了数百口人的大村寨的第一个大学生,给受尽欺凌的寡母大大的长了脸。自然是何等的豪气冲天的。
离家那日,我就像古时及第的状元一样,穿着一新还提了哥哥新给买的《围城》里英国留洋归来的方鸿渐提的一式样的箱包,只剩少了一匹高头大马和胸前的红绸大花。
终于第一次离家超过50公里外了。
终于第一次要去千里之外的省城了。
走啦,我一往无前没有回头。知道母亲在家门前看着呢;往前走不回头,只高高地举起手挥挥手。
然而,趾高气昂的离开,并没有一去不回。一股无形的思线坠着我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转眼30年,鬓毛已衰乡音无改。
该回的,不用追,他自会回来。因为有一股无形的思线坠着,怎么挣也挣不脱。
20多年后的那个夏季,当书言在8千里外的北国留住而我离开时;当我故意不经意地转身想偷窥他是否不舍时才发现,他早已和新识的同学欢笑而去、甚至没有高高地挥手;
或许他不猜我会回头、我或不舍而回头。
此时,我才猜到20多年前的那个夏季,那个山村,必定有一个衣着褴褛的母亲一直守在那个山头看着那个扬长而去的得志“状元公”,直到转过山坳再也看不见。
那一年,母亲离世了,牵着我这只风筝的线断了。
我正想着自己或要成无根的飘萍;突然才发现我竟成了牵着风筝的那一股线。成长就是一只风筝变成牵风筝的长线的过程。被人牵绊过又牵绊另一个人。
我在这头,风筝在那头。
虽然忽远忽近,却总也不离不弃。
或许,正应了一句谶语“总有一天等到你”了!
母亲在,家在。母亲没了,我在家在。该走的,你追也追不上;该来的,飞得再高,他终会回来。
人生,总有太多的来来去去。各式各样的旧船票填塞了一次次的相聚与别离。不一样的背影总会留下或多或少或喜或悲的记忆。
那一次,一个人哭所有人笑的到来就开始了不离不弃的牵绊。而,那一次一个人笑其他人哭的分手就是天地相隔的诀别。
上天给予的,都收下,好好珍惜。上天收回的不用去追,追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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