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的词里诗外

文/ 僚片子 时间: 散文精选

  听王俊雄的这曲《人生若只如初见》,再配看虞美人无风中的舞姿,细心的人大都觉得那是虞姬婀娜多姿的裙,也有觉得那是班婕妤打开堆叠的扇子。前一阵子有看到一篇给中年人莫要多情帖子的警示,说了诸多不利身心的劝诫之语,然而见了这虞美人娇柔、多彩、孤单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底里那点怜香惜玉的跳动,不消说男人会有这般心思,就是善摆姿势的女人,在她面前都会丧失与之相较楚楚可人的想法,可见这散落人间的尤物,就是那份初真情愫在每个人最不愿披露,藏于心底,怯怯地在某个特定的时候绽放的写照。大有不争、静守、低诉、我自独芳的点点自赏忧伤,任何人都不可模仿比拟的。

虞美人的词里诗外

  虞美人花茎易折,花期恰值春末夏初,故而触发那些文人骚客们对应心之人早离的伤感神经末梢,或许这虞美人薄如蝉翼的花瓣,跟他们短暂的邂逅的拥有,与那些最敏锐的词句很搭的缘故,才有了唐朝的教坊曲名《虞美人令》,想来一定是与败了江山的唐后主李煜脱不了干系,所以又名《一江春水》的《虞美人》后经明清归纳才入黄钟正宫。

  鄙人也曾想试填一阕《蝶恋花》,但都因心里早没有了如痴如醉的画面,所以不敢涉足那水乳交融的高妙境地,倒是前一段时间填过一首《虞美人》,也不是很满意,翻来覆去的倒腾终不得意足,老觉得欠缺了什么,最后只能以朱光潜大师的“诗不过高唐,词不过大宋”的自慰打发尚存一丝丝雅客的虚荣心态,也再不用修改那篇了。今个说到了虞美人,不妨拿出来再读,发觉自己的那点矫情,真有不抵南唐后主那汪春水的亿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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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只心唉

  月临近水望窗外。一盏青花摆。人过无意也无猜。曾也是花好月、只心唉。

  韶华凭借流光彩。空碧霞巾再。卅年烦事又重来。日日随风入夜、复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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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自生而便无常,料定的结果都是后来的痛心总结,可都一代代人飞蛾扑火地向往,有从利的比如正夏时如火一样热情的牡丹,也有如这虞姬坟头第一次绽放从了情的,更有班婕妤遇冷从了怨的,端的只有这楚楚可人的模样,才使得千几百年来戳疼了骚人,又深埋了多少令人心疼的人和令人懊恼的事,到头来各自带着自己的那些美好,一生烟尘幻化成空了去,人生不如水,执念怜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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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好填词作诗的,有人有过这样的揶揄打趣,说写小说的是结婚过日子,写散文杂谈的是谈恋爱,写诗歌填词的是在意淫,虽然是几句诨话,倒还真实的表现了写字的人的当时心态。有一点现下写诗者的心态,和写出来的作品,弄得我不知道诗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就是那些讴歌之类的,讴歌自然的万物倒还罢了,偏偏偏重于一些主义的赞美,叫人觉得那种意淫很难找到一个具象去想象,很是叫人找不到北,叫人找不到北也到罢了,他们还在主义里边“啊”“啊”的快活着,真不知道诗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居然他们说诗词能伟大起来,在他们那里诗词是个借尸还魂的摆件,而不是睹物思人应景而发的洁净东西了。

虞美人的词里诗外

  与诗而言,越是简单的像这虞美人花儿一样,在恰当的属于自己的时节开放,便就是最美的,从不牵强附会,与人而言,不论生时长久与短暂,留下一缕芬芳,虽然这虞美人的花味儿有点太过草味腥,但那也是本该有的自然,少了独有的气息,也很难想象会不会开出像虞姬的舞蹈,像班婕妤的幽怨。所以人一旦超脱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欲望,或者扭曲了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跟那些专门写一些赞美讴歌的诗人一样,叫人觉不得他们是不是真的诗人了一样,倒真有很多令人不美了。

  ——临屏拙字,敬请见谅,待修。

  2020.5.22单位宿舍

  9.22日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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