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萧萧愁煞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不停不歇,似乎永无休止。
诗人云:好雨知时节。然而今年的雨却非好雨。它让人烦,让人忧,甚而至于让人心生怨恨。一连数日太阳不露面,我的心情都被雨水打湿了。且不说它影响了我去爬山锻炼身体,单就想起我在农村的弟弟妹妹,就忧从中来。前几天给妹妹打电话问秋收如何,她说玉米熟了,但田里积满了雨水,车进不去,无法收割。又给弟弟打电话,弟弟说,同朋友承包了许多田地,种了不少玉米。本指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没想到连日降雨,地里滿是雨水,机器无法收割,人工几个月也难收完。我不知道雨会下到何时,更不知道往后拖着庄稼不收的后果会是怎样。是否会发霉,是否会长芽?农民一年就一个秋季,无法收割会有怎样的损失。我不关心明星挣钱能有几多,也不关心富豪的名表价值几何,我心中只惦记着我的农民兄弟姐妹。因为他们是大多数,他们吃的苦最多。平常年景,亩产能有千斤左右吧,无论是麦子或是玉米。每斤麦子能卖一元二三角钱,玉米也是如此。每个人二亩地吧,夏秋两季也只能卖五千元左右。除去化肥农药和种子钱,落入口袋的能有几个小钱。妹妹说,如果儿子不出去打工,孙子孙女的学费都拿不起。妹夫的胳膊疼得穿衣都需要妹妹帮忙,就是这样还去邻村盖房,只为挣几个零钱。真是应了这句话: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可解世间惆怅。
我居家靠山,地势高,雨再大,水再多,院子里都不会积水。但我有着农村雨水多的印象。也许在我六七岁时候吧,那年雨水特别多,田里路上都是水。我同几个小伙伴跟着一个亲戚去田摘瓜。亲戚抱着他四岁的女儿,我们几个跟在他的后面淌着水往家走。走着走着,不知道怎的一下子就倒在了水里。当时是否痛苦,是否难受都已毫无记忆。印象深刻的是清楚地听到有个小伙伴喊:你们看,荣还会洑水呢。真能!亲戚回头一看,一把将我拽起来,救了我一条小命。否则往后几十年的跌爬滚打都无从谈起了。我不知道那年的粮食是否减产了,但唯一的记忆是从小到大没吃过几顿饱饭。直到1980年以后才算过上了好日子。
在干旱的季节,雨来那是甘霖,雨量太大就成了涝灾。过尤不及,物极必反。今年的雨水实在太多了。雨水已让多地遭受灾害。农民丰收的希望落空,甚至还有人为此丢了性命。按说当今的科技已相当发态:人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然而对于自然灾害却还无可奈何。何时人们能呼风唤雨,让大自然臣服于人类,让它下雨,它就乖乖下雨,让它停止,它就悄悄躲开。那该多好!不知道我这美梦何时得以实现。
文爱荣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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