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是真 岁月无声

文/ 博小雅 时间: 优美散文

  春节快要到了,菜市场是经常光顾的地方,准备一些食物是过年时的一项重要的工作。大鱼大肉、青菜水果是必不可少的,有一句古语“过年谁家不吃顿饺子”,可见吃在过年时的地位。

  菜市场与平时比起来没有太大的差别,还是一样的热闹,一样的琳琅满目,一样的人来人往。少了平时讨价还价的繁琐,匆匆而来的买客,提着大包小包又匆匆而去。我也一样,买了很多,但还是觉得买不全,虽然提着袋子的手已经累得开始有了麻木的感觉。寻寻觅觅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犹如爆炸,吓得我哆嗦了一下,袋子差点扔掉,什么声音,如此吓人?回头看时,却是惊喜的发现,一位年长的老人在爆米花,用的是老式爆米花机,我小时候常常见到的,现在很多年没有再看到了。小时候的场景突然跃进了我的脑海,欢乐的画面一瞬间在我的眼前展开,一幅一幅,难忘的岁月,美好的记忆。

  “嘭!”爆米花发出的巨大响声,虽然常常吓得小时候的我捂住了耳朵,但是无法抵挡爆米花的美味,玉米的清香随着腾起的热雾四处飘散,钻进鼻腔,沁入肺腑,味蕾犹如春天待放的花苞,欲开欲舒,口水不自觉地溢满唇舌。爆米花的过程是很有趣的,看爆米花带来的乐趣胜过吃爆米花,你看,那围观的人群,黑压压的好几层,里面是一群小孩子,蹲着的站着的,叽叽喳喳得吵闹个不停;外面是男男女女的大人,年轻的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喜悦,年老的镇定自若,似在回味美好的岁月。一座简易的小火炉,炉子上是一个类似炮弹的锅具,黑黑的在通红的煤火中不停地转动,几分钟的时间,那人站起来,围观的人群一阵躁动,齐刷刷地往后退,小孩子吓得捂紧了耳朵,有的还闭上了眼睛;而大人看上去也不再淡定,睁大眼睛好像在等着什么,能清晰地听到喘粗气的声音。那人是镇定的,抓紧圆形的把手,将爆米花机扭向一侧,机口用长长的麻袋罩住,将加力管套在小弯头上,然后用脚踩在管子上,“嘭”爆米花喷射而出,瞬间钻进了麻袋,一团白色的雾腾空而起,带着玉米香在大街上飘散。小孩子欢呼雀跃,蹦跳个不停,突然又变得鸦雀无声,看着人家提着篮子把爆米花带走,在羡慕中开始期盼,自己家的玉米什么时候能装进大炮似的黑锅呢?在期盼中摇把又开始了摇,摇啊摇,玉米在红红的炉火中开花了,一锅一锅,一朵一朵。

  菜市场那位爆米花的老人,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很多人停住了脚步,这是多少人的记忆啊!童年的经历是一个人一生的回忆,而吃是记忆里最深的烙印。回忆里的那些甜蜜,是难以忘怀的味道,愈品愈有滋味。

  作者:董伟

  笔名:博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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