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不算坏
刘青
一
早晨我跑步回家，妈妈正在洗漱。
我说：老妈，您这毛巾用了太久了，该换一条了。
妈说：这挺好的，又没破。
我说：毛巾用太久了不干净，还硬，不好。早说让您换一条。家里有现成的新毛巾。
妈笑笑说：没事没事，我这个还可以用。
我说：那好吧，您这真没必要这样节俭。
过了几天，我偷偷地拿了一条新毛巾放在卫生间，把那条旧毛巾拿到阳台当抹布了。
二
我在食堂买了一袋馒头，有6个吧，妈妈放在冰箱的冷藏室。
吃了两天馒头，然后，老婆又买了玉米之类的，于是，馒头就没轮到吃。过了好几天我想起来了，跟老妈说：馒头这么久了，坏了，不能吃了吧。
妈说：放冰箱里，这么凉快，怎么会坏呢？
我说：冰箱里面即使冷冻室，东西放久了，也会坏呀。
妈继续不同意，说：那就赶紧吃，你们也一起吃。
吃到后来，还剩半个，我看颜色不对，把它扔给楼下的猫了。
三
家里买了鸭梨，想起来我就削皮、大家吃两个。
第三天的时候我给大家削皮，发现有一个不对劲，都有黑洞了。我刚打算丢进垃圾桶，老妈说：挖掉那个坏了的位置，还可以吃的啊。
我说，这个、这个。。。
老妈说：老家话说的—烂柑不“烂”味，没事没事的啦。
那就按老妈说的，削掉、挖掉了那些洞洞，然后，吃了。
四
好多年前，我跟着父母、外公等几个亲戚一起给大舅房子盖瓦。劳作间隙，坐在屋顶歇着。
舅舅递上来几个刚挖出来的红薯给我们吃，我左右看了一周，正犹豫怎么弄，外公看出我的想法，说：我们种田、打土块的人，泥巴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亲戚们都笑了，我尴尬了一秒种，说：也是啊，也不方便去洗了。
我用手搓了搓红薯上面的泥巴，开始啃，倒是很甜。
五
老婆买了某某品牌的牙膏，说是保护牙齿效果好。
等到一袋牙膏快用完、使劲都难挤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扔了。老婆说：你再从最底下往上挤挤，再使劲憋压，还能用两三次。
我使劲挤挤，出来了点儿，刚想弄到牙刷上，它又缩回去了。
我就把那剩下的牙膏管扔了。第二天老婆找不到那个牙膏，然后，，，说：以后，最后挤不出来的牙膏袋，我来扔。
后来，又一袋牙膏挤不出来的时候，我跟老婆说：你快去扔了吧。
老婆说：你看我的，保证咱俩今天够用。
她还真给挤出来两条。然后，她亲自扔了剩下的牙膏管。
六
公司食堂每年举办一次光盘行动的比赛，并随机安排同事去拍一段“光盘”的视频。
今天食堂门口放了一张桌子，红色条幅写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请大家签名。挂在进门当面的墙壁上，人人可见。
就想起了上面的那些真实的日常琐事。
刘青，湖北监利人，汽车工程师。曾在《东风汽车报》、《散文网》、《作家驿站》等报刊及文学平台发表过若干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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