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从没人想到酸枣也是宝贝。但今天酸枣被都市的人们极为追捧,甚是喜爱。
家乡的田野里,除了杂草,最不起眼的就是酸枣树了。我小的时候,家乡贫困,水果稀有,当酸枣熟了的时候,紫红紫红的,玛瑙般挂在弯弯的枝头,可爱极了,田地里农忙的人们忍不住伸手就近摘些吃,酸酸的,甜甜的,解一把馋瘾。但也不敢去远处采摘,因它枝杆上长满锋利的刺,像蜜蜂的蜇针,容易扎伤人。
它们有的生长在高耸的崖头,花枝般亭亭玉立;有的半悬于峭壁的石缝中,亦斜,亦垂;有的簇拥在田边地头,好似一段段篱墙;林间树底下也有它纤细的身影。它的叶面与酸枣果一般大,当风轻轻吹过它的叶子时,绿油油的叶子和酸枣模棱两可。
但到了冬天,它落尽了叶子,严寒冰冻里它像枯枝一样静默无息地休憩着,暮春时分才被热烈的阳光唤醒,吐芽展叶;盛夏它方悄悄地抖开小小的金色花朵,做着酸枣的梦,像一簇簇的星星遍布田野,阵阵幽香袭人。因其核大肉薄,串串果实熟透了时候,沉甸甸的,一阵爽朗的秋风掠过,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那时细心的母亲们会拎起衣角,或摘或捡一捧捧带回家,与家人快乐的品享。
我家住在山村,房后的一溜陡坡上常年生长着酸枣树。小时候和伙伴们时常去摘酸枣吃,又怕被扎伤,就攥着木棒向它挥舞,顿时青的红的酸枣连同栆叶纷飞,坠落在坡地上,大家边嬉戏边争抢,贪婪地往嘴巴里塞着。吃过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毕竟它的果实实在太小。后来渐渐长大,离开了家乡,与田地疏远,对酸栆树自然变的陌生起来,近乎已经忘记了它。
再次令我重拾酸枣记忆的是近几年,在家乡集市的大道上常见有人设摊大量收购酸枣。继而又亲见和听说许多村子里都有人采摘酸栆,多是些中老年人,他们在农闲时去山岭野坡上由着性子尽情的采摘,然后再给可爱的小孙女们品尝。
没曾想这生长在遭人闲置,甚至不屑一顾的贫瘠地面上的酸枣树,所结出的酸枣果实,竟让人如此惦念。
久别多时的酸枣树啊,我很想念你,在天寒地冻的家乡还可好!
作者: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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