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随笔

文/ 道杰 时间: 散文随笔

  今夜!

  窗外呼呼的刮着大风,雨也是不停的下着!我喜欢听这声音,跟儿时一样,心里莫名的安宁。

  我家在四川南部的一个大山里,前二十年……

  爷爷是村里小有名气的石匠,十里八乡的水库桥梁也是修过不少。奶奶不识字,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在她的印象里,能记下的东西不多。只有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一个远嫁的姑娘。

  爷爷脾气比较火爆,奶奶则比较柔弱!当他们发生争吵时,部分都是以奶奶的走开结束!走到一边,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吸上两口。

  对!我奶奶抽烟!这也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特征。爷爷奶奶抽烟,爸爸抽烟,而到了我这里总算是没有传承下去!笑……

  他们二老从那个特殊时期走来,养育子女四人!实属不易,没有因为时代原因饿死一个。也没有因为封建观念而放弃姑姑,送于他人领养!以前听着他们讲着自身的经历,我总是难以置信!居然……还有人吃土。而爷爷却说“去得晚了,连土都没得吃”。这么多年过去了“吃土”我清晰的记得,而爷爷奶奶却模糊了。

  奶奶去世时,爷爷坚决不留奶奶遗像。怕是想起和奶奶一起吃土的日子!爷爷是个硬汉子,奶奶走后三年,他也走了!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是跟奶奶合葬的,当初已经给自己留好了位置!

  风还在吹,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很好听,就像小时候落在脸盆里一样。

  母亲是一位农村妇女,在二十八岁时生下了我!我是家中独子,也算是响应了国家号召“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优没优生不清楚,但少生确是事实。

  在我们那里,那个年代只生一个还是比较少的,大部分都是兄弟姐妹两三人!

  独生子似乎身体都不太好,我跟其它小朋友发生矛盾时总是被揍的那一个,所以后来刺激了我走上了习武这条路!男孩毕竟要自强嘛……呵呵!

  母亲对我照顾总是无微不至。相比于其它小朋友,干的农活要少不少。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总不爱说话,一见到生人就拉着妈妈衣角躲在她身后,仿佛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白天她去地里干活,我就在田边睡觉。晚上下雨我就躲在被窝里听妈妈唱歌讲故事,现在想想真的很温暖!

  多少年了,一直在外面晃悠。

  今夜雨在下风在刮,而母亲的故事讲给谁来听?

  爸爸在广东,为了这个家也是受了不少委屈,他跟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头定天,脚踏地,中间要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很正气……

  我也一直记得,因为他一年也跟我说不了几句话,都是在外面奔波!

  他怕我入错了行,走上了邪路!宁愿让我安安稳稳找个工厂上班,而我却瞒着他们去了佛山,一呆就是三年,中间有过赌气,过年没回家。

  大年三十晚上,屋外鞭炮齐鸣,屋内一、二人,想想也着实冷清!那一年我在佛山,练完拳,跟师兄弟喝了两杯酒,就回宿舍睡觉了!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稍有泪点!呵呵……

  我来绍兴也是第六个年头了!时间不短,父母青丝换白发。曾经年少不更事,现在却只剩下满心的恐慌。我害怕他们老得太快,而我成熟得太慢!我想跟他们一起在这个季节听一听屋外的雨声,聊一聊以前的故事。从此不为我担心,也不为屋漏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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