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山河”
“山河”是条默默无闻的小河流,她伴随着我长大,我也将守护着他老去。
所谓“山河”,其实就是小村庄旁边的一条小河,自北向南流入渭河,叫山河是因为她是山中流出的河流,说白了也就是一条泥石流。有了“山河”,才使我们村子是到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还能吃上山间泉水的村子,是我们村名副其实的母亲河。
风和日丽之时,“山河”都是一位优美娴静的淑女,傍着大山从上游蜿蜒而下,婉如绸带一般飘然而来,河水清澈见底,河底些许的鱼虾在游玩,哗哗流水声像一曲动听的轻音乐;小朋友三三两两,或是撒网捕鱼抓虾,或是开渠建坝,或是挖沙挖泥,玩的那是个不亦乐乎,往往是饭点到了都不见人来,于是毫无例外得被生气的大人扛了回去。河东边沿河数公里是小村庄的中心地带,栉比鳞次的乡间小舍整齐划一的布置在河对岸,阡陌纵横的乡间小路四通八达方便了大家出行,此起彼伏的鸡犬之声不绝于耳,从房舍里面寥寥升起的炊烟,更是将一副温馨的田园风光图画呈现在游客面前,简直是美不胜收。
但一旦“山河”发怒了,后果也是异常可怕。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雷声大作,闪电更像一条暴怒的蛟龙在翻滚,这时候村里人无论如何都是睡不倒的。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即近,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炸雷声,泥石流来了,各个小的支流从四面八方汇入“山河”中,平时“婉婉尔雅的小姑娘”流瞬间就成了“磅礴大气的壮汉子”,河水夹带着黄土高坡特有的泥沙,从上游如排山倒海一般倾泻而下,冲毁沿途的河堤、冲走周边老百姓的牲口,甚至几百吨重的石头都冲了下来,村民只能在河岸边“望河兴叹”,“感慨自然之伟岸,人力之渺小”。后来和省上研究灾害治理的前辈讨论这个事情,他说泥石流威力巨大,曾有泥石流截断过的河流的记载,造成过不可估量的次生灾害。好在现在两岸都修成了高高坚固的河堤,听说还要沿河提修建一条致富路,村民再也不用为“暴躁的山河”而操碎心,可以放心居住。
每次回家探亲,去“山河”边溜达是必不可少的事情,盛夏寂静的傍晚,“懒洋洋”的天空还未彻底暗淡下来,而东边的树梢上顽皮的月亮早已经爬了上来。带着我们家乐乐和依依去河边玩耍,看着两个孩子在河边开心的戏水,哗哗流淌的河水仿佛宛如昨天,不过曾经河边玩耍的小孩已经步入中年,现在戏水的小孩孩在茁壮成长。不一会功夫皎皎月光就洒满了大地,皓月当空,流水哗哗,微风习习,突然就想起苏子《赤壁赋》:“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这就是陪我长大的“山河”,“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也终究将守护着她老去。
杜志强(笔名辞强),甘肃武山人,现就职于兰州某设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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