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昨夜,天便日渐日凉,夜也渐渐的长了。
过了秋分,凉意日浓,凄冷开始慢慢逼近。是因为,太阳公公慢慢地往南方周游去了。
星球上的万物都需要太阳的普照,自是不能厚此薄彼,只有累月经年的从东到西北南往复地翻滚。自今日始阳光开始眷顾南方日多,而对北方温暖日少,开始给才经历了酷暑的血脉贲张的生灵降降火然后再尝尝苦寒的味道。直到明年的春分,太阳才又慢慢回来嗮开北国的冰封而唤万物苏醒。
四季周而往复地轮回,光阴就这样一去不回。
秋分对半,日短夜长。有本事的候鸟开始南飞,去遥远的南国享受温暖;没本事的虫蝼开始节衣缩食,寻找可以苟延生命的巢穴蛰伏,以待来年。夜里开始缺少了虫鸣,只有寒号鸟还在凄凉地哀嚎“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
那一群西北利亚的精灵应该开始启程了吧?它们早已经把昆明当作冬天的家了。离开苦寒的西北利亚不远万里来到春城享受好吃好喝好天气。它们已经不是高尔基笔下的勇敢的斗士,算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一群信使吧。
欢迎回家,但愿不要带来除了快乐以外的东西。
多事之秋,人们已经不再乐道地球同村的喜悦,能不见的就暂时别见了。可你们不行,你们成群结队地从遥远的天际来,挡也挡不住,你们的脑海里已经深深地烙上了“春城很温暖,彩云之南的人们很好客”的印记。每年如期而至,年年带来快乐。但愿今年也如是。
秋分了,意味着冬天也近了。大多的文人墨客开始哀叹时日无多,寒风肃杀了。我却只喜欢“我花开时百花杀”的豪迈,花开有时,结果也有时,这便是天的公正。有些花虽是开得迟了,却能使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谁又能说它的不好呢。
昨夜,突然想起儿时的一件事。当年村里的一个表哥师范毕业回乡教书。有一天应该是卖弄他的多识,便在纸上长短不一左弯右倒似字非字的符号,然后把它翻译成一首诗“斜月三更门半开/日短夜长意心弯/短命到今无口信/肝肠望断没人来”。说是一个女子盼望常年在外不归的丈夫而在凉夜里心慌意乱时写给夫君的情诗。因为对老师的崇拜,所以这个小事记得清清楚楚。却一直没有去较真,史上是否确有此诗还是乡野俾坊间的喜乐传说而已。
百度一下却也真有这诗。说是出自唐代潮州才女尤孟娘的《闺怨》。用“神智体”的变形文字向久久不归的夫君表达自己独守空闺,凄夜难眠的不满和怨恨。
继而又想着,这个才女写诗抱怨的时候应该也是秋后的凉夜吧?没有人温暖,秋虫都不叫了,辗转反侧,所有的虫儿好像都钻到了自己的心里取暖,七上八下地乱串。只好点灯冥思,写几个字给那个负心的人,骂他个娘的。
到了宋朝的李清照,就婉约了一些。饮酒浇愁,等不得人来,便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本该绿肥红瘦了,还是等不来负心的人。
海棠花开,应该是初夏时节。与秋分过后的凉意截然不同的是燥热缭乱,窗外的各色虫蝼争相卖弄声色,呼朋引伴。吵得寂寞的人心乱如麻,频频挑帘远盼。
其实,热也好凉也罢,都是心里乱了。
四季一直在更迭,每一个节令都预示新的一天的开始。
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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