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轶事(十四)

文/ 于世涛 时间: 生活随笔

  农村轶事(十四)

  文/于世涛

  二十八、当广播员当时的“七·一”水库(就是西大营子水库)已经初具规模,参加公社民兵营集训的民兵们,在山上打眼放炮,崩石头,然后把石头往水库大堤上挑。八月上旬,正值盛夏,从山上往下挑石头是个很苦很累的活儿,而且还有危险,一脚站不稳就可能骨碌下去,不死则残。我还记得,放炮崩石头也很危险。有一次,已经吹响了放炮的“哨音”,人们也都撤离到大堤下面的“安全区”。没成想,炮声响了,崩下来的碎石像下雨似的落在了所谓的安全区里,大家立即“抱头鼠窜”,好在没有伤到人。在这种苦累、酷暑和危险环境中,我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也没想到过“退缩”,一直在默默地咬牙坚持着!有好几天,工地上的大喇叭不响了。既听不到新闻联播,也听不到革命歌曲,大家都意见纷纷。原来,工地上的女广播员被调到公社广播站去了,上边还没派新的广播员来。我们大队的民兵连长许永林就向武装部长马保河推荐说,我们连小于子刚刚中学毕业,肚子里有点墨水,让他先干几天,等新广播员来了再说。我知道许连长是在心疼我,想给我找个轻巧活儿,我当时感激的不得了!还别说,马部长立即答应让我试试,看看咋样!我当上了工地“男广播员”之后,每天定时播放新闻联播,播放歌曲等文艺节目,剩下时间就是待着。我闲不住,就挑着水桶给工地送开水,顺便收集工地上的好人好事,写成报道,在大喇叭里广播。我的这一做法,很受大家欢迎,也受到了马部长的肯定。那段期间,我自己采访,自己撰稿,自己编辑,自己朗诵,很忙,也很充实。有一次我写到:“七·一”水库碧波荡漾,隆隆炮声震撼心房。汗水,是给你的最高奖赏;多挑石头,就是你最大的愿望……稿件播出之后,我去工地送水,许多大队的民兵们集体给我鼓掌,说我是工地上的“小秀才”。我当场被羞得满脸通红!直到接到我们大队通知,把我作为年轻干部充实到腰窝堡小队的领导班子里,我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广播员”岗位!

  二十九、第一次触电我第一次遭受“电击”即触电,是当年在西大营子水库工地民兵集训当广播员的时候。这天下午,扩音器不响了。我跑到外面听了几次立在山上的大喇叭,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播放了老半天歌曲,全都白放了,没播出去。怎么办?可能是哪条线断了?或许哪里接触不严?为了尽快恢复大喇叭的功能,我站在办公桌上开始查找挂在墙上木头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大团彩色电线。那时候有点傻,没有安全用电常识,也没想到先把电闸拉下来,直接就用手清理电线。我仔细地一根一根的捋,顺着每一条导线查找断路处。没有找到,也没发现异常。这时,我隐约闻到有股烧胶皮的味道,四处看了看,发现房顶檩子上的电线胶皮好像是烧焦了。因为我在办公桌上站着,伸手就能够到檩条上的电线。我翘起脚用左手去摸电线,挺烫手的。我看到旁边有一处裸露的电线接头,就直接用手去晃动一下,想看看是不是接触不严。当我手和导线接触的瞬间,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击”了我一下,差点把我从办公桌上打下来。当时我就明白了,我“触电”了。那感觉,左半边身子麻、痛,老半天不听使唤。我知道,老师在物理课上讲过,我是站在了木桌上,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从办公桌上下来,也没修好大喇叭,自己还触电了,心情很不好。但却发现了电线发热,肯定就是原因所在!可我对电学知识不懂啊,没法修理。晚上回到住处,我被电击的半拉身子还很不舒服。我把整个过程向民兵连长许永林做了详细汇报,还没说完,许连长就从炕沿上跳了起来急头白脸地说,你还高中毕业呢,多危险啊?用手直接摸电线你也敢,傻啊?他一边呵斥我,一边扒拉来扒拉去转着圈地看我咋样!我尴尬地说,连长,没啥事,我当时站在办公桌上了!许连长是部队复原兵,在部队时开过汽车,懂得汽车电路维修。他说,电路有断路和短路之分,但结果都是电器不能工作。断路有两种情况:一是线路断了,二是线路接触不严。短路是线路有电流,但没有通过电器,自己形成了一个回路,电阻变小,容易把导线烧焦,易发生火灾。说到这里,他拉着我就往广播室跑,我明白了,他是怕半夜里着火!来到广播室,胶皮味还很浓。许连长立即拉下电闸,开始检修线路。我就记得他把烧焦的电线全换了,他告诉我说,我白天触摸的地方可能就是短路点。换完新的电线,合上电闸一试,山上的大喇叭响了!我高兴地和许连长拥抱在一起!这次意外触电,使我对安全用电有了很大的认识。一直到今天,有关家庭用电出现故障时,我都是慎之又慎,避免再遭电击。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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